徒步珠峰东坡最大的缘分便是遇到了喜马拉雅的原住民旺加阿爸一家,他的孙女扎西央宗后来被爷爷教唆起来叫我阿爸。5岁的小央宗看起来更像两三岁的小姑娘,声音细细的,小小的,像个瓷娃娃。从四月份化雪之后便要跟着爷爷奶奶赶着牦牛进山,一直在喜马拉雅神殿度过一整个夏天。在俄嘎住了两天时间,每天徒步之后放下包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他们的帐篷抱抱小央宗,然后和男人们一起赶牛羊下山。忙完一切,一家人围着火塘席地而坐,喝酒,喝酥油茶,吃糌粑,通过向导给他们讲外面的世界,听他们讲在珠穆朗玛庇佑下的生活。几碗青稞酒下去,天色暗了下来。男人们开始迷迷糊糊,女人点燃佛龛前的酥油灯,小央宗在我腿上睡的安稳,小牛犊在背后舔我的手和脖子。大家开始诵经,我听不懂,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嗡嘛呢呗咪吽。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之一,两天的相处,我和这一家人的命运也许就已经都有了一些纠缠,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彼此相处起来和谐而又自然。临别的时候我们相互留了地址和电话,小央宗心情不好,抱她一直哭,也不理我,这也成了我再次徒步珠峰东坡最大的理由。